为冰淇淋尖叫
有首古老的小曲说，我们都为冰淇淋尖叫，尽管我们通常不会因为沮丧而尖叫。渥太华的帕斯卡尔·伯蒂奥姆(Pascale Berthiaume)与省级乳制品法规的斗争已经进入第三年，这些法规几乎扼杀了她生意兴隆的帕斯卡尔全天然冰淇淋(Pascale’s all natural Ice Cream)。这些规定并没有迫使贝尔蒂奥姆仅仅重新制定她的商业计划，而是迫使她把婴儿和牛奶一起扔掉。
Berthiaume 13年前开始制作冰淇淋。她曾在渥太华著名的蓝鹭学校(Corden Bleu school)接受厨师培训，并在贝克塔(Beckta)和惠灵顿美食酒吧(Wellington Gastropub)等著名餐厅工作过。在美食酒吧，她做了冰淇淋。它太受欢迎了，最终她离开了这里，开始了自己的冰淇淋生意，先是在韦斯特博罗(Westboro)猪猪市场(Piggy Market)的一个孵化器角落里，然后在格莱斯顿大道(Gladstone Avenue)租了一个地方。这里曾是红围裙食品店(Red Apron)的旧址，后来这家店搬到了街对面更大的地方。
与大型冰淇淋制造商相比——安大略的乳制品法规似乎特别青睐这些制造商——贝尔蒂奥姆的生意规模小，声誉却很高。
2014年，她被誉为“渥太华的冰淇淋女王”渥太华公民报她以巴普洛夫式的细节描述了Berthiaume的冰淇淋:“麦芽巧克力冰淇淋中心由牛奶巧克力、海盐、奶油、鸡蛋和阿华丹制成，蘸着牛奶巧克力和椰子油。然后裹上Berthiaume为啤酒节手工制作的甜咸啤酒坚果。为什么不呢?”
贝尔蒂奥姆在她的网站上说，她渴望用“最高的乳脂奶油”和天然新鲜的食材“制作出完美的冰淇淋”，还有一种只能手工制作的“柔滑有嚼劲的口感”。她的口味与众不同，比如烤草莓和波旁威士忌，或者麦芽牛奶巧克力和酸樱桃。她做了一种黑巧克力chèvre，带着一点山羊奶的味道，美味到足以引发近乎致命的暴饮暴食。
她在格莱斯顿的店铺嗡嗡作响。她投资了一些设备来制作冰淇淋，并满足她少数几个“孵化器”租户的需求，这些租户是当地其他一些手工制作食品的生产商。她在自己的小店里零售，但她大约80%的生意是批发，其中大部分是该市十几家最好的面包店。
然后，“我失去了所有这些，”她说。
安大略省农业、食品和农村事务部(Ontario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Food and Rural Affairs)敲开了她的门，关闭了她的生意。
加拿大乳制品监管
加拿大的乳制品生产受到严格监管，首先是一个有争议的联邦供应管理系统。“批评者认为，它扼杀了自由市场竞争，抬高了消费者的食品价格。全球和邮件她在2020年写道，“支持者说，它能确保加拿大生产商不会被低价进口商品淹没，而且他们的生产价格可靠、一致。”)每个省都有相关规定，安大略省建立的法律和官僚体系让贝尔蒂奥姆陷入了困境。
在经营了13年之后，OMAFRA宣布，她用奶牛和山羊的乳制品生产冰淇淋是非法的，如果她这样做，她可能会被处以每天5000美元的罚款或被送进监狱。
那是2019年3月，贝尔蒂奥姆即将迎来又一个繁荣的夏季，她有去百慕大快速度假的门票。
“他们让我‘去度假’，”她回忆道，“他们说等你回来我们再谈。我说，‘哦，太好了。’”
在那里，她开始了与官僚机构的斗争，她认为官僚机构对小企业的困境漠不关心。
她说:“你不可能把一封监狱信扔给某人，然后就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离开。”我感到很生气。我感到孤独。他们可以冻结我的银行账户;他们拥有所有的权力。这真的很可怕。”
OMAFRA告诉她，她不能生产用于批发甚至零售的奶牛或山羊乳制品，她的生意就像阳光下的双勺一样融化了。
她的15个批发客户——几乎是她现有的全部业务——在贝尔蒂奥姆告诉他们她现在只能做素食冰淇淋或使用羊奶后，减少到两个。只有红围裙和苏西Q接受她的新产品在他们的零售冰箱里销售。
几个月后，也就是2019年7月，OMAFRA通知贝尔蒂奥姆，在现有规则修改之前，她可以生产用于零售的乳制品，只要这些产品“一直处于您的照顾和控制之下，并且只直接销售和分销给消费者”。
贝尔蒂奥姆实际上没有乳制品零售业务，也无法维持下去。她靠自己的非乳制品素食冰淇淋和羊奶冰淇淋找到了一些生意，但收入很低，她不得不放弃在格莱斯顿的厨房和孵化器空间。
她支持对商业食品生产的监管，但和其他批评者一样，她对法律保护的是公众健康还是更大、更富有的乳制品生产商的利益感到困惑。
OMAFRA规定，Berthiaume可以合法、安全地从她在格拉德斯通大道的商店零售她的乳制品(她冒险花了3万美元安装了一个零售窗口)，但同样的乳制品在任何第三方地点销售都不安全——比如农贸市场或食品店——除非她或她的员工在那里把冰淇淋递给顾客。所以，她可以将她的素食或羊奶产品批发到任何市场或商店，但如果她想在这些地方销售奶牛或山羊乳制品，她就必须在那里租用自己的零售空间并配备员工。
想想看:伯蒂奥姆可以在格莱斯顿街571号自己的零售橱窗里卖奶制品，但却不能在格莱斯顿街564号红围裙店的零售冰箱里卖——实际上就在街对面。不知怎的，在过马路的时候，它们变得不安全了。
到2021年初，在她每年淡季最严重的日子里，贝尔蒂奥姆完全关闭了，“休了个假来重新组织，基本上是舔舔伤口，重新开始，”她说。
“这件事给我的小生意和家庭造成了很大的创伤，真的很难处理。这是一个相当长的学习曲线。”
小企业效应
专家们正在研究，加拿大的政府法规似乎有利于大型生产商，而对规模最小的生产商提出了令人吃惊的要求。
Amy Proulx拥有食品科学和人类营养学的联合博士学位，曾在美国农业部、加拿大农业和农业食品部以及加拿大食品检验局工作。Proulx 10年前加入了尼亚加拉学院的教师队伍，因为“我一直在回想一个事实，作为一个食品国家，我们还没有做足够多的工作来专注于学习实践。我们如何教育人们成为我国最大制造业的一员?
“我们在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教授它方面做得很平庸，这种方式让员工获得成功，让他们能够去创新，制造出那些真正定义我们的文化和我们地方品味的新产品。”
作为联邦政府资助的加拿大食品与葡萄酒研究所创新中心的首席开发人员，她一直担任到2018年，她“得到了所有小企业打电话给我的声誉……我为许多当时面临监管挑战的小企业提供帮助。”
她也认为贝尔蒂奥姆的案例引发了人们对安大略省乳制品销售的严重质疑。
“她可以把车开到场外，在市中心的市场上以自己的名义出售，但她就不能把车开到街对面的另一家机构去吗?”
“该产品的风险矩阵是如何变化的?这确实是关键问题，所以从小企业的角度来看，他们没有考虑风险导向的基础是不合逻辑的。所以许可证不是针对食品制造部门的风险活动;这真的是关于控制。”
控制对谁有利?
她回答说:“当然不是对小企业。”“有人可能会说，这是对大型企业集团的控制。大企业集团是那些拥有游说能力的人，能够影响政府中政策和法规的定义。小企业没有这样的发言权。”
Proulx最近与人合作为加拿大农业和农业食品部撰写了一份报告，内容是关于法规如何对占加拿大食品生产商大多数的中小型企业产生负面影响。他代表Berthiaume联系了省机构OMAFRA。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或者即使他们回复了我，他们也会说，‘请参考规定。’这没有用。”
可食用的记者联系了OMAFRA，询问其关于奶牛和山羊乳制品生产的规定对Berthiaume这样的小企业有何影响，截至发稿时尚未收到回复。
Proulx认为，监管机构谨慎地发展了“这种几乎以诉讼和责任为中心的做法，他们不会给出建议。”她强调，食品安全生产“绝对是基础”，但建议像贝尔蒂奥姆这样的人大胆而清楚地向政府官员表明，这些规定是如何阻碍小企业的。
Proulx说:“要勇敢地站出来，不要屈服，而是要找到你的盟友，倡导这一点。”
为常识和公平而战
贝尔蒂奥姆决心为常识和公平而战。她说:“我试图向人们发出一个清晰的解释，同时又不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叛逆者。”“我只是一个诚实的小冰淇淋公司。我不反对他们给我强加规则，但这太繁重了，没有意义。
“我想做的是为小企业制定一套规则，为大型企业制定一套规则，就像他们对肉类企业制定的规则一样，你可以批发到某个点，一旦达到那个点，你就需要一个有执照的肉类工厂。”
她考虑过与有执照的代包装商合作，但这些公司只允许她使用她不想使用的原料。“最终，它尝起来会像Breyers(全球联合利华集团生产的一种冰淇淋)，而这不是我想要生产的。我正在尝试生产一些小规模的东西。”
她说，如果要重新批发奶牛和山羊乳制品，她将花费数十万美元，所以她专注于在网上销售她的产品，以便提货。OMAFRA规定，她可以在自己的网站上零售她的产品，但不能在网上销售相同的产品，例如，位于渥太华的本地食品在线市场Burrow Shop。今年1月休假期间，她暂时关闭了网上销售。
“在我能调查更多并在我的财产上进行扩建之前，我将以非常小的规模季节性经营，探索弹出式广告，试图减少我的日常开支，直到我能重新振作起来，解决问题。这真的很痛苦，很糟糕——现在仍然很糟糕——但至少我能够度过这段时间。”
贝尔蒂奥姆有一个好处，而且充满了讽刺意味。省政府的规定迫使她专注于素食冰淇淋和冰糕，这让她“走在了素食运动和无乳制品运动的前面，”她说。“人们对此赞不绝口。虽然是素食，但还是很好吃，对吧?这就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做出真正丰富、油腻、美味的美食。”
她告诉一个拥有奶牛场的朋友，她“今年多生产了两吨无乳制品，而由于新法规的出台，我今年的奶牛乳制品产量(大大减少)，我的业务是围绕着这一点来塑造的，他显然非常沮丧。”
人们可以有把握地认为，促进无乳制品竞争并不是安大略省乳制品法规的意图。
帕斯卡尔全天然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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