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响闹钟，该吃晚饭了

通过珍的手/摄影:斯蒂芬妮基勒 | 2017年7月28日

消防员扎克·华盛顿在杰克逊维尔4号站敲响了晚餐铃

消防员有一种神秘感。小孩子都渴望成为他们。成年人读过他们的事迹，或者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亲身经历过他们。他们是我们中的英雄——他们全天候不间断地工作，他们是我们遇到麻烦时打电话给我们的人，他们是我们跑出去时冲进大楼的人。

超级英雄吃东西吗?他们当然会吃。

我穿过N. Jefferson和W. Duval路口的交通灯，盯着十字路口东北角的两层砖砌建筑。潮湿的下午，舷窗门敞开着，两辆消防车闪闪发光的格栅和挡风玻璃布满了整个空间。我在埃尔克斯俱乐部前面几扇门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停车位，立刻有了家的感觉。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周五，走进杰克逊维尔消防救援局(JFRD) 4号站，就像是走进了我的过去。

我漫步在停着的消防车之间，朝JFRD 4号车站的后面走去，发现一群男人在健身区旁边聊天。时间扭曲。消防员们穿着同样的藏青色t恤(胸前有消防标志)，塞在同样的藏青色裤子里。同一个院子的停车场停满了同样的皮卡。红砖墙上回荡着同样的笑声。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我的眼眶，乡愁和乡愁搅乱了我的头脑。

我的外祖父是一名志愿消防员，我在新泽西州郊区的消防站长大，我已故的父亲是那里的一名职业调度员和志愿消防员。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会求他给休息室/厨房旁边的汽水机换零钱。有时他会给我一美元从隔壁的路易吉披萨买一片。作为一个年轻的成年人，我会把我父亲送到他的白班，然后在踢完足球或垒球后开着他的F-150回来接他。

但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消防站和食物是密切相关的。JFRD第4站的工程师Scott Karpus说:“这是一种传统，特别是对市中心较大的工作人员来说，在车站做饭，然后一起吃饭。”有几十本消防队的食谱。全美快餐休闲三明治连锁店Firehouse Subs是由两个前消防队员兄弟在第一海岸创办的。全国各地的城市，包括圣奥古斯丁，每年都会参加消防局辣椒烹饪比赛。

在佛罗里达州东北部，如果消防队员不一起做饭，至少也会一起吃饭。几乎每天我都能看到圣约翰县第九消防救援站的消防车在维拉诺海滩公共商店外等待，因为消防员们正在购物。圣奥古斯丁站40号消防员格里·布拉德利为节日和促销餐等特殊场合做饭。口味的变化和当地餐馆的巨大折扣意味着船员们可能已经放弃了集体做饭，但布拉德利说:“我们的船长坚持让我们每天晚上6点坐下来吃饭。”

布拉德利的机长吉姆·冯·布雷策尔(Jim von Bretzel)指出，如果一辆卡车在吃饭时间外出，其他船员就会等着吃饭，直到他们回来。对他来说，作为一个整体吃饭很重要，因为这有助于建立一种联系，就像他的家庭在成长过程中所做的那样。在谈到他的船员时，他说:“我们一生中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一起，必须相互依赖。”他补充说，由于不断有电话和培训，他们在下午6点吃饭是唯一一个轮班都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有私人时间。

在杰克逊维尔，有几十个消防和救援站，由A、B和c三班制组成。他们24小时工作，然后48小时休息，这样一个连续的循环。据该部门的公共信息官员汤姆·弗朗西斯说，只有1000名消防员为杰克逊维尔市近100万居民服务。JFRD 4号站的“B”班目前由12人组成。

这和食物有什么关系?在值班期间，消防员不回家吃饭。他们在轮班的时候一起在车站吃。做饭、吃饭和清理的行为需要团队合作，并促进沟通。食物本身就是对话的催化剂。交谈有治疗作用，还能增进船员之间的联系。

轮到马克·罗伯茨上尉在4号站做饭了。菜单上有鸡翅、烤土豆、玉米、番茄、秋葵和米饭。当被问到谁是最棒的厨师时，大多数人都朝罗伯茨的方向点头。

为了在下午5点前把晚餐准备好(几名消防员告诉我“晚餐在5点整”)，准备工作在下午3点左右开始。卡尔普斯和罗伯茨将一个巨大的不锈钢碗盛满鸡翅，装在车站外院子里的烟台托盘上。我们漫步回到厨房。商用尺寸的炉子上放着一盘调味土豆块，等待烤箱烘烤。

一张大木桌占据了整个房间。咖啡站在角落里，后面的墙上到处都是白板上的涂鸦。两台白色冰箱在厨房橱柜之间的后墙上站岗。这些特殊的消防员是咖啡推车，他们总是冲一壶新鲜的咖啡。男人们进进出出，他们不断的戏谑和家族式的调侃是厨房的音乐。

研究表明，一起吃饭的家庭饮食更健康，交流更顺畅，在家吃饭的孩子在学校表现更好。一起吃饭的团队效率更高，可以建立信任并保持积极的工作关系。在2015年，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对一个大城市的消防员进行了进一步研究，看他们在食物上的互动是否会对团队表现产生影响。

事实证明，一起吃饭的行为对家庭和工作团队有着重要的意义。即使一顿普通的工作日晚餐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如果是和你亲近的人一起吃的，那就很特别了。学者们称之为共通性。

康奈尔大学的共同性研究发现，消防员报告称，一起吃饭是保持团队有效运作的核心组成部分。这些团队具有高度的凝聚力和一贯的高绩效。24小时轮班要求必须在消防站吃几顿饭。4号站的B班每天为每人提供10美元的餐费，而每月额外的20美元则被投入到“主食”基金中，用于购买咖啡、花生酱、调味品、香料等。食物是在当地商店购买的，按照一周的销售通知。工程师Karpus为JFRD的B班做了很多采购工作。他说，鸡肉是家常便饭，但在特殊场合，比如庆祝升职，可能会点牛排或蟹腿。

我们聊起了训练、家庭和他们看到的各种各样的电话，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厨房南墙上的扬声器里传来两种音调的嘈杂声。我冻结了。就像外星人绑架一样，消防员消失得很快。他们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向卡车。不到一分钟，卡车就随着警报声驶离车站。警报是针对一处独栋住宅的火灾。半满的咖啡杯、一罐激浪汽水、一部手机和一副老花镜被遗弃在餐桌上。

JFRD公共信息官员弗朗西斯指出:“我们每年的呼叫量是15万。”这些加起来，对该市的消防和救援人员来说，不止是几顿饭被打断了。

当卡车返回时，我问他们车站的厨房是否发生过事故。比如说，一场火灾。一阵一致的沉默，然后是迅速的侧目和一阵笑声。一名消防员含糊地说:“我们不能自由讨论这个。”但另一名消防员很快开始讲述一个关于炉子上的培根和火焰的长篇故事。在4号站发生的事，就留在4号站，我发誓我不会说任何关于这个毛茸茸的厨房小动物的事，它可能叫，也可能不叫"波叮叮"

机翼要在燃气烤架上烤好，但要在另一次呼叫之前完成，这次需要一半的工作人员和一辆卡车。留在车站的消防队员密切关注着炉子，并开始转移翅膀。火显然是他们的拿手好戏。4号站每个月要用3个丙烷罐，每年大约有3个工作过度的烤架被淘汰。请全世界的烧烤制造商注意——B班认为自己是优秀的“产品测试者”。